33第32章暗夜假面舞会

鉴天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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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对着镜子发呆,突然,门铃叮咚响起惊醒了他。

    “哪位?”他一边朝门边走,一边顺口问道。

    “是我。”是江子默的声音……

    韦少安原本正要打开大门的手一下就顿住了,他站在门边僵在了那里,心里翻腾不定。昨天晚上的江子默让他心有余悸,他现在真的有些怕见他,尤其是在没有第三个人的时候。他一点也不想跟他独处。

    “韦老师,开门。”门内半天没有响动,江子默也许感觉到了韦少安的不安和犹豫,等了一会儿后开口催促。

    韦少安紧紧抓着门把手,想了半天还是咬咬牙开了门。毕竟这里是大宿舍,和江子默的独栋别墅不一样,他的门前有保安经常来往,旁边的大厅也有学生不停的出出进进,更何况他毕竟是生活老师,在合同里有明确规定,他不能拒绝学生的拜访。

    “韦老师。”江子默终于等到了韦少安开门。

    “你……”韦少安震惊地看着江子默,这是什么意思!他原本还勉强挂着笑容的嘴巴蓦然僵住,只是愣愣地张着却说不出一句话。门外的男孩——不,如果是在千年前的晋代,他已经是个男人了,他的身上居然穿着与他同样的汉家衣冠,峨冠博带,纯黑的深衣,襟上飞舞着玉白的蝴蝶,除了色彩与他身上这件完全相反之外,两件衣服竟是一模一样。

    韦少安愣了两秒后,突然甩手就要关门,但江子默反应更快,立即伸手推住了房门。

    “韦老师,你这是干什么?”江子默笑意不减,对韦少安这种极不礼貌的行为似乎并没有太过介意,反而甩了甩手上拎着的一个大纸袋道:“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

    韦少安皱着眉头看着他,不语。

    “作为生活老师却拒绝学生的正常拜访,似乎不太合适吧?”江子默又扔出一个大帽子朝韦少安头上扣过来。正巧,就在这个时候,有两个保安从门口经过,还很客气地冲抵着门的江子默与想关门的韦少安打了个招呼。这让韦少安的脸感到既气愤又羞窘,最后又僵持了十秒,韦少安终于确定江子默是进定了他的房间后,终是熬不住难堪,终于放松了力道,开了门让他进来。

    江子默进了门,韦少安却原地没动,仍站在门口,且拉着门的手一直没放,有意地大开着房门。

    江子默进门正要朝里走,却见韦少安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不禁微微一笑。“韦老师是在害怕我吗?”

    韦少安被他如此直白的一问问的愣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回答。江子默微微歪了歪头,紧紧盯视着韦少安的脸庞,直盯得韦少安视线游移,无法与他对视,他才突然伸手一把拉住韦少安紧紧抓着门把的那只手,然后不容抗拒地把他的手从门把上拉了开来,然后,“呯”地一声关门落锁。

    韦少安的心被那呯地一声惊得咚咚一阵乱跳。

    江子默锁上门,拉着韦少安的手随即放开,韦少安立刻转身离开玄关,转身朝空间更大的客厅走去。狭小的玄关几乎不容两人转身,他和江子默一起站在那儿几乎就是身贴着身。

    江子默没有紧跟上去,仍旧站在原地,带着一种极度欣赏的眼光看着换上了汉服深衣的韦少安,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他真的很适合这样的衣服,这样古典而华丽的服饰穿在他身上没有丝毫的违和感,举手投足也是那样自然,就像平常的衬衫穿在身上一样,没有任何的不自在。

    “你穿这件衣服很好看。”江子默突然说道。

    韦少安蓦然转身,严厉地看向江子默:“子默,玩笑要适可而止。”

    江子默眼神淡然划过韦少安严肃的面容:“这是真心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韦少安决定不再装傻,江子默让他挑了这件衣服参加化妆舞会,他以为只是他一个人穿而已,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现在,江子默地穿了一件几乎一模一样地,如果他还自欺欺人地说江子默只是觉得这件衣服确实好看,所以也穿了相似的这种话,那他就真是蠢的无可救药了。

    “什么什么意思?”这回却像是江子默在装傻了。

    “这衣服!你的!和我的!”韦少安强行压抑着怒气点了点江子默又点了点自己。

    “嗯?有什么不对吗?”江子默状似不解地看着韦少安,“我们是舞伴,服装当然是互相呼应的。”

    “舞……伴?”韦少安愣了,什么舞伴?

    “原来韦老师真的没有认真看邀请函哪,上面不是写了舞会上每个都要挑选一个舞伴,然后共同选择服装,舞会结束,还会评选出最佳服装的奖项吗?韦老师没看?”江子默一脸无奈地看着韦少安,看的韦少安不由地生出羞愧感,因为他真的没有认真看过邀请函,以他只是六十分混过四级的英语水平,里面那些特地用古文法写出的英文提示,他根本是十句里八句看不明白。

    看到韦少安一脸茫然,江子默淡笑,“时间不早了,我是舞会的主持,不能迟到,这是冠带和鞋子,赶紧换上吧,穿这衣服,总不能套双皮鞋去。”他边开着玩笑边把手中的纸袋朝韦少安递去。

    冠带和鞋?韦少安有些茫然地接过纸袋,打开后却见里面放着一个盒子和一顶精致的黑色纱制进贤冠。他突然呆住了,望着那冠他发愣了许久,他突然悲伤地忆起——前生,他甚至都没来得及等到心心念念的冠礼,就已经惨死于异族手中了……

    “韦老师?”江子默原本是笑眯眯地看着韦少安打开纸袋,可是当他看到韦少安摸着纸袋里的进贤冠突然眼圈泛红时,脸上的笑容也不由得变淡,变成了疑惑。“你怎么了?”

    韦少安惊醒,顿觉失态,急忙张了张眼睛,用力眨掉已经有些泛出的泪水,急急掩饰道:“没,没什么,有根眼睫毛掉进眼睛里了。”一边说着,他一边伸手假装难受地揉了揉眼睛。

    江子默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不过,也因为被进贤冠打乱了心神,韦少安居然忘了刚才想问的问题,他什么时候同意过和他江子默搭档做舞伴的?

    “我可以不戴这个吗?”韦少安把那顶进贤冠取了出来放在茶几上低声问道。

    江子默眸光微闪,目光在进贤冠上转了两圈,片刻后笑笑:“如果老师不喜欢,那就不要戴了。”

    于是,最终韦少安只穿上了高屐,那顶进贤冠却被他留在茶几上,虽然他那一头短发让这身装扮显得有些美中不足,但是这不过是一场化妆舞会罢了。帽子对于普通的现代人来说应该算不上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冠之于他,却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场属于他的,本应隆重却被战乱破坏的冠礼,还有那个曾向他郑重承诺一定会赶回来看他加冠的男子……

    “等等。”就在韦少安换好鞋,有些迫不及待地想从这间越来越让他感到紧张的小小套房里出去的时候,江子默又叫住了他。他从他身后走过来,突然将一个冰凉的东西覆到了他的脸上。

    韦少安被吓了一跳,立刻伸手抓下盖在他脸上的东西,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一个极为精美的玉白色蝶形面具,面具眼部绘着夸张的黑色眼影,四周围用精美的黑晶与羽毛镶饰出一个翩翩欲飞的蝴蝶图案。

    韦少安蹙眉抬头。

    “这是假面舞会。”江子默从韦少安手中取过那个被抓下的白色面具,要再次替韦少安戴上。

    韦少安看着那个面具上熣灿黑晶在灯光下流转出的冷艳光华,再次退了一小步,勉强抬头笑道:“我不习惯戴这个。”不知为何,看着那个玉白面具上的黑色蝴蝶,他心中不可遏抑地生出一种被捕捉的恐惧。

    “这有什么需要习惯的?只是一个面具而已,入场的人都要戴的。”说罢,江子默紧跟着踏前一步,不容韦少安拒绝地将面具遮到了他的脸上,然后走到他身后为他系上了固定面具的缎带。给韦少安戴好后,他不知从哪里又拿出一个戴在了自己的脸上,这个却是纯黑底色,上面的蝴蝶则是由钻石跟白羽镶饰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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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有服章之美,谓之华;有礼仪之大,故称夏。

    即使千年时光无声流去,那些已经融进韦少安骨血中的士族风仪却不曾被磨灭。当他穿着那身特殊的汉服,高屐广袖地走过校园,缓步走向会场时,他仿佛又成为了千年前那个高官显族家最受宠的小公子。正所谓曹衣出水,吴带当风,举步行停间衣袂招展直若行云流水。

    “那是谁?”

    “不知道……”

    “旁边那个是江会长吧?”

    “那个是江会长的舞伴吗?”

    “是谁啊?”

    “不知道,戴着面具呢,看不出来,肯定不是我认识的。”

    “真漂亮,是江会长的新宠吗?”

    “嘘,别让江会长听见!”

    “好美……”

    不知不觉间,韦少安走过的地方一片低语哗然,而当他和江子默双双出现在会场门口时,更是惊艳了无数的少年。在满室的西方童话与动漫人物之中,风流儒雅的士族公子仿佛一溪从东方神土涌出的清泉,清澈透明,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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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江子默登台主持舞会开场,终于离开韦少安身边,让他得以喘过一口气的时候,一只小手突然抓住了韦少安的衣带。

    韦少安低头一看,抓着自己的却是一个穿着带兜帽那种及膝红裙的小女孩,谁啊?

    “韦老师!是韦老师吧?”小女孩兴奋地低叫出声,韦少安才意识到面前戴着一张哭泣女孩面具的红衣“小女孩”其实是男的,而且不是别人,正是瓷娃娃凌初。他下意识朝他身后看去,果然,在他身后不到五步的距离内,有个“猎人”正背着枪冷冷地注视着他们。

    小红帽和猎人吗?韦少安不由得抽了抽嘴角,他们这两套衣服挑的简直太贴切了。只可惜那猎人看谁的眼神都像看大野狼,这点实在让人有点扛不住。

    不过……他又仔细看了看面前分明一副小女孩模样的小红帽,突然醒悟过来——会场里那些服饰艳丽,长裙曳地,打扮成灰姑娘、白雪公主甚至是女王,走起路来扭腰摆臀的女人其实都是些男孩假扮的。是了,他说怎么一直感觉有什么地方奇怪却说不出来。他忘了,这是所男校,这场舞会中所有的人不管装扮成什么模样,其实都应该是男人。

    “韦老师,你在看什么?”小红帽歪着脑袋,红帽下那张红底黑边,左眼下镶着一块泪滴形月亮石的面具正对着韦少安,显现出一副可怜却又天真的表情。

    “不,没什么,我只是……”韦少安有些难以形容自己现在的感觉,他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舞会,四周形形□的面具和奇装异服的人物,让他感觉像是掉进了一个幻梦般的世界,既不真实也不舒服,那些面具挡住了背后真实的面孔,让他感到不安。

    就在他不知如何跟天真的凌初说明自己并不太好的感觉时,“咕~”的一声,韦少安的肚子发出了一声哀鸣,那声音大的可能连小红帽身后的猎人都听见了,韦少安的脸顿时腾地一下就烧红了。

    “韦老师晚饭没吃饱吗?那边有点心。”小红帽非常好心地指了指靠墙的长桌,上面摆满了水果、蛋糕以及颜色清亮的冰镇饮料。

    他确实没吃饱,正确的应该说他几乎没吃,因为他才刚吃了几口饭就被江子默吓得差点呛死,后来就什么也没再吃过了。转眼八点,他那副被好习惯养刁的肠胃就开始闹起空城计,吵嚷着想吃东西。

    韦少安不好意思地朝小红帽和猎人笑了笑,转身朝休闲区走去,可才走了两步,就感觉会场灯光一暗,然后一只手一把拉住了他,并且一路不停,直接把他拉到了会场的正中心……

    舞会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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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哪,跳得真丑,那个家伙是谁啊?”谭亚斯半裸着上身,头戴桂冠,打扮成太阳神阿波罗的样子坐在休闲区,一边闲闲地啜着鸡尾酒,一边问坐在他怀里扮成玛丽皇后的男孩。男孩的腰肢被束胸内衣紧紧地绑着,在鲸骨篷裙的衬托下越发显得细细不盈一握,他正把全副注意力放在谭亚斯光裸的前胸上,听到谭亚斯问话,便溥衍地回道:“不知道,肯定是学生会的谁吧?”这些年的各场舞会,江子默的舞伴从来都是由学生会成员轮流担任,都快成惯例了。

    “不对!好了,你等会儿再发骚行不行,别舔了,给我好好看看,那个家伙是谁?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谭亚斯一把拨开紧依在自己胸前,正努力又舔又吻的男孩,指着场中心那个很不熟悉舞步,勉强在舞林高手江子默的带领下能跟上节拍却跳得有点踉跄狼狈的古装男人让他认。

    男孩不满地嘟起擦着艳丽唇膏的小嘴,翻着白眼朝场中心看去,“那个……”男孩把注意力移到场中央才发现正在场中跳舞的两人是何等惊艳,一时间竟不由得看傻了眼。

    “喂!认出来没有?”看男孩半天没反应,谭亚斯收回目光看向他,却见那男孩正一脸花痴相的盯着场中人,一股邪火顿时直冲上脑,抬手一推就将坐在他腿上的“玛丽皇后”给扔到了地上。

    “玛丽皇后”被摔得七荤八素,但也不敢叫疼,急忙爬起来要跟谭亚斯道歉,谭亚斯却是不耐烦地一脚踢出去,喝道:“滚!”

    “玛丽皇后”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他扯着碍事的长裙,半爬半跪地试图再接近谭亚斯,却被他第二脚踢中,且直接踢在小腹上踢得他打了个滚,疼得他半天都站不起来,只能脸色铁青地坐在地上捂着肚子喘气。

    谭亚斯嫌恶扭过头目光重新回到会场中心,只是这时开场舞的音乐已经结束,第二首乐曲都开始了,在舞会上负责开舞的江子默和他的舞伴早已不知去向。

    谭亚斯眉头顿时皱紧,他一口灌下杯中彩色的酒液,扔下杯子就朝场中走去,照理说那么显眼的人没道理一转身就不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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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曲结束,被强拉上场的韦少安赶紧逃了下来。“我说过我不会跳舞。”他看着江子默,一脸抱怨之色。明知他不会跳舞,还非拉他上去,上去也就上去算了,简单晃两下就好,还非拉他转圈,好几次他都差点摔到江子默身上去。这让他又羞又窘,若不是有面具挡着,他真的没脸见人了,下场都好几分钟了,他还是感觉他的脸烫得可以煎鸡蛋。

    “好了好了,后面不拉你跳了。”江子默举了举手示意放弃,他好笑的看了眼韦少安的肚子,“刚才一直听着他叫,比音乐声都大了,你还是先去吃点东西吧。”

    被折腾又被调侃,韦少安几乎就要恼羞成怒了,他真的很想冲着江子默怒斥一句:这都是谁害的!但最终他还是压下了一肚子的火气,他还记得他是老师,而江子默是学生,他身为老师,身为一个教育工作者,绝对不能对学生发脾气,那是不道德的!所以,他把一肚子火气都朝食物发泄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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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啊,不要……”体育馆里一间空置的更衣室内,传出一些压抑而破碎的呻.吟声。

    “不要什么?”高大的男人单手扶墙把一个身背透明翅膀打扮成小精灵模样的白皙少年困在自己身前,另一只手则探到他短短的裙下,或轻或重地不停抚摸揉捏着。

    “啊……不要……”少年禁不住他的挑逗,不由地仰起白皙的脖颈,用力地吸着气,喉间再次逸出压抑不住的呻.吟。

    “真的不要么?”男人的手指灵活地动作,轻轻一扯,便拽下了裙下最后一层脆弱的保护,紧紧握住了少年早已经勃然欲发的青挺玉柱。男人紧紧盯着身前少年渐渐沉迷于情.欲的神情,眼睛微微眯起,脸上露出得逞的笑意。

    “啊……不,别……别……老师……”

    男人手中仍旧青嫩的少年身体瑟瑟发着抖,两条腿几乎已经无力支撑身体,整个人软软的靠在更衣柜上死死支撑,而短得几乎只能遮到大腿根的小裙子下面,那株完全掌握在男人大手中的花茎已经被激出滴滴蜜露,沾得男人手掌中一片沾腻。

    “都这样了还说不要吗?”男人突然放开手,把湿漉漉的手伸到少年面前,英俊的脸上满是促狭嘲弄的笑意,少年的脸烧得通红,也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激动,小鹿一般的眼睛湿润润地看着男人,目光移到那只举在自己面前的手上,突然伸出粉红色的小舌轻舔了一下,然后张开小嘴就将男人的手指含进了嘴里,缓缓地,轻轻地咬着吮吸着。

    男人猛地缩回手,一条*的银丝从少年的嘴角连接到他的指上,沾腻湿滑。

    “你今天的打扮还真是一点也没错!你个小妖精!”男人的欲.火也被完全地勾引了上来,不禁粗声喘息着,猛低头,朝着男孩小嘴重重地吻了下去,两条灵活的舌,缠绕着追逐着,空旷的更衣室内一片春意。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昨天就要双更的,可是昨天晚上*抽了,写好的三千字发不出来,想了想,干脆今天连着一起发了。六千字大章,是两章的量,作收到320就会加更,我可没有食言哦!

    下次加更是作收340的时候,说话算话哦!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