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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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

    阿福没想到,那个叫舒默的重犯,又或者说是前重犯,竟还真记得自己这个小太监,刚刚任职、连衣服都没穿妥就跑过来,拍着他的肩膀冲他笑。

    “前两天还真谢谢你那两嗓子。”舒默说着,比划了一个怪异的手势:“就跟海豚音似的,还不带喘……弄得我晚上被他们拉去刑堂时还余音绕梁呢。”

    阿福没能听懂,有些呆呆的望着他看。真还别说,把脸上那血污洗干净了,这人长得还算清秀,而且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的模样,之前怎么就搞成那副狼狈相?他摇了摇脑袋,尖着嗓子道:“你现在也是陛下身边的人啦……”完了就开始啰嗦,语气中难免带着些羡慕。

    玉清宫的下人,就连月俸都比他们高出一截,压力虽大,但也不是没有清闲的时候。当朝皇帝尚且年少,现下又是太平盛世,指不定他哪天就带着妃子微服出游,十天半个月的不会来;运气好的还能跟去,赏钱照拿。

    倒是那舒默看上去并不开心,阿福上下打量着他:一身黑色短衫,腰腹收的紧,露在外头的皮肤都缠着绷带,除了脸色苍白些外,到时看不出什么。只不过着身材却略显单薄了,不像是会武的。

    “你知道咱这差儿的总管是哪位么?”试图打断小太监的喋喋不休,舒默开始转移话题。

    阿福愣了一下:“你说刘管事?”

    禁卫军统领刘成章是在圣上还未登基时就伴随左右的,怎么说也算是宫内的红人了,莫非这小子还没站稳脚跟就想着攀高枝?

    “他呀,这会儿估计在练兵场吧,你找他有事?”

    “那倒没有,我就是好奇……”舒默笑了笑,又跟他客套了几句就走了。阿福看着舒默离去的方向,心底冷笑一声,刚上任没满一天,对皇宫地形倒是清楚得很啊。

    看来得早早划清界限了,万一哪一天祸殃池鱼可就糟了。

    ……

    “禁卫军统领,左丞相……”偷摸着在练兵场外绕了一圈,发现以他现在的能力实在无法潜入,舒默叹息一声,悄悄回到了自己的岗位。这位圣上对他还是有所戒备,安排了一个离寝殿最偏僻的位置让他把守,完了还派了影卫跟踪。伸了个懒腰,舒默眯起眼睛缩在屋檐下的阴影里,某种原因导致他不怎么喜欢阳光,尤其是大中午的,还穿一身黑,真不怕悟出痱子。

    为了打发时间,他开始整理目前得到的信息。

    当今圣上为羽国新帝,刚登基不满一年,虽也是靠着手段和实力站到这个位置,但毕竟他还年轻,朝中依然有不服的家伙,而那些人有大多数与前朝二皇子有勾结……眼前闪过一大堆资料,舒默啧了一声:“慢点啊,眼都花了。”

    “您可以选择开启听力模式。”一个无机质的声音响起在脑内,僵硬道:“您可以选择中文,english……”

    “给我一份简略版的就好。”

    脑海里的系统没了声音,过一会儿,一串文字直接投印在舒默眼前。

    仇决,男,二十三岁,羽国当朝皇帝,生母为上任皇帝身边的丫鬟,出身低微,在皇家没有地位。小时候生性胆怯,受尽欺负……后生母被皇后陷害,生生烧死在宫内。逐性情大变,表面依旧懦弱如斯,却已开始慢慢收拢权势,由于处事低调成绩优秀,十四岁时终得先皇欣赏,十七岁时领兵平反边疆,十九岁时设计害死当朝太子【即皇后独子】并嫁祸给二皇子。二十一岁时先帝病逝,二十二岁正式登基。

    还真是……简单粗暴啊。

    “为什么人家二十二岁就能当皇帝,我都快二六了还只是个死宅……”小声抱怨着,舒默叹了口气。

    “因为人家有金手指。”系统凉凉道:“我劝您还是多想想攻略物品的事情吧。”

    “我知道啊,可是攻略书上要求和这两人攀上关系。”他皱起眉,瞪着半空中漂浮的两个名字:“说好的新手教程呢?”

    这一次,系统没有搭话。舒默顿时觉得无趣起来,懒洋洋的靠在殿外的墙壁上,闭着眼睛假寐。

    倒是影卫回禀自家主人的时候,遭到对方疑惑的眼神。

    “你是说,他今早起来就跑去找了那个看守的小太监,又到练兵场周围转了一圈,最后窝在自己的岗位睡觉?”

    似乎的确奇葩了点,但……他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影卫不会说谎,而这个舒默的行踪也确实奇怪了点。仇决顿时来了兴致,当时那场刺杀就算是瞎了眼的人也能看出不对劲,几个刺客大多刀还没碰上他呢就纷纷咬破牙齿里的肚囊自尽,唯一留下的一个活口还是为他挡了刀的……或者说是自个儿往刀上撞更为妥当。当时抱着疑惑留了这人一条性命,却不想对方竟说他知道墨公子的下落……本打算借着刑法与目的一同逼出,那人却咬死了牙关,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天,浑身没一块好肉了,却还窝在监狱里睡的挺香。

    仇决见过许多种俘虏,两下就招的,死活不招自杀的,一开始不招后来招了的……就是没见过死活不招、还将刑部当后院逛的。

    这个人不一般,不论如何,就凭他知道那人的名字,有自称知道那人下落……仇决必须留他一命。

    墨公子……咀嚼着这个名字,仇决恨不得将其咬碎了吃下去。整整十多年过去,他终于爬到了最高的位置,当初是那人,在母后死后抱着他,告诉他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

    好死不如赖活着,那个人这样对他说。

    这句话他在今天再次听到时,才敢确定那人的确知道墨公子的下落。

    墨公子全名叫什么,家住哪里师承何处,他统统不清楚,就连那人的样貌,也随着时间冲淡,只留下一个清涟不妖的虚影。

    和半枚、雕刻着他名字的玉佩。手指摩擦着上面的刻字,冰凉的玉石常年贴身妥藏,也多多少少染上了人的体温。仇决的表情变得柔和起来,身上所有杀伐之气散的一干二净,他凝视着洁白的玉牌,以及上面歪歪扭扭的‘黑’字。

    这玉佩只是半枚,一定还有另外拼在一起的半枚,形成一个完整地‘墨’字。

    轻轻吁出一口气,他重新将玉佩收好:“继续观察,有什么事情向我来报……特别是,他有跟什么人联系。”

    “是。”

    ……

    “他们走了么。”

    “还没有。”系统说:“您要习惯……”

    “习惯这种连上厕所都有人视奸的生活?”舒默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嘟囔着穿好衣服。好在他现在浑身缠满绷带,暂时没法洗澡……

    不过洗澡要更麻烦,一想到这里,他顿时头疼了。

    “我警告过您……”

    “呸,合着疼的不是你。”捧起水拍了拍脸,舒默叹了口气,目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不会死的对吧,我信春哥血加满的对吧!”

    “我不是春哥,然后……任务失败是有惩罚的。”系统严肃的说。

    “那我还是期待一下完成后的奖励好了。”嘟囔着,他将自己摔在床上,面朝墙壁躺着:“放心吧,我已经有大概计划,目前为止还算成功。”

    “那么,祝您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