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刀剑碰撞(小修)

舞月泣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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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小姐心中有郁结?”龙晨宣的嗓音拂过耳畔,打断了新月斟酌的思绪。

    新月转身看去,龙晨宣和煦得站在屋前回廊,她没有怠慢,“哦,是晋王,先到厅内坐会吧,我大哥他是……?”

    “他去酒窖,说是有好酒,不过需要好好翻找。”龙晨宣边说边与新月迈进屋内。

    新月想既然他单独先来,不妨试着问问看,“不知晋王可知晓我泡茶习惯?”

    龙晨宣淡淡得看着她,似考虑一下才应道:“你泡茶向来比别人讲究,茶三酒四,每巡都洗漱一次杯盏。”

    新月心中并无意外,她只是随口探探,见他并不隐瞒早与她相识,“那晋王可会告诉新月想知道的事?”

    “晨宣能说的便说,但有些事,恐要询问洗去你记忆之人。”

    新月疑惑为何他不愿全盘相告,揣测着诡异,却还是认真的继续探寻,“那你可否相告,我后背那道伤疤从何而来?”

    龙晨宣诧异的扬起了眉,有些痴愣得看了看她,“你后背从未受过伤,亦无疤痕才对。”

    她终于明白,原来龙晨宣与她竟如此亲密,以前小新月的事情,他究竟知道有多清楚?仅是随口一探,他都知道她并无伤疤,何等了解

    现在他表示有些不会多说,那她该如何质问呢?她灵灵瞳眸闪着疑惑,攀上的纠结未能拭去。

    龙晨宣终于明白她只是套他一下,心中苦笑一番。

    “晋王看来与我分外熟识,今日才知晓。””

    “月小姐莫要见怪,晨宣并无恶意。”

    新月依旧看着他,不想错过任何表情,一个人说的是实话时,他的眼睛是往左的。

    “你究竟与我何种关系的旧识?又愿意告诉我多少事情?”新月想着既然想不出对策,亦不如直接询问便好。

    龙晨宣没有直接应答,而是径自走到窗边软榻旁,提起炭炉上已沸的水,冲泡起来。动作娴熟老道,定然经常也冲泡功夫茶。

    新月走过去,此刻已没有宾主之分,她与他相隔着小案,全都无语思考着。

    头泡茶水冲出,新月随意的便伸出手去拿茶杯,刚巧碰到他欲取木夹夹茶盏的手,两人一时无意的触碰,新月有些窘迫。龙晨宣看见新月只是不小心触碰一下便这般介怀,哪有以前的豪迈不拘,心中对这种距离感很是无奈,面部表情也僵硬了起来。

    龙轩默默的走进厢房,看着相对而坐的两人,淡雅的阳光透过窗棂,隐约光晕间,心中没有那耀如春华的感觉,反而格外刺目。

    新月掠见龙轩时,他已驻足房内,看起来脸色不太好,秀眉微微蹙了一下。

    “从我那一回来,现在一见到我便这副模样?”龙轩见她蹙眉,说出的话带着讽刺。

    新月不想与他争辩,“你来了,我今日下厨,想感谢晋王的相救之恩,你来得正好,父亲与大哥应该也快来了。”

    龙轩向来面拂清风,不让别人窥探他真实想法,此刻却明显板着脸,似有意让她知晓他的不悦。

    新月心中有些无奈,但还是抑制住自己的脾性,正准备过去拉他一同坐下。

    “太子知道本王在此,就如此匆匆赶了过来,难道是怕什么让月知晓不成?”

    龙轩嘴角划出一抹弧度,“月已是本宫未过门的妻子,本宫找她乃情理之中,晋王的晚膳可要好好品尝,日后本宫可不允太子妃再亲自为他人操劳了。”

    这句话一出,龙晨宣压抑着心中澎湃的汹涌,龙轩分明是故意,将那句话化作利剑刺进他胸膛。让他产生了想要一剑劈了龙轩的冲动。他嫉妒龙轩这样轻易的得到了月,不,他不想月难受,要控制住自己才行,“既然这样,本王想起还有要事,本王先走一步。”话音落下,未等新月反应过来,便已匆匆跨出门去。

    望着龙晨宣飞身而起,消失而去,慕新月心中不是滋味,她凌凌瞪了龙轩一眼,“你怎能这样?我只是要感谢他屡次搭救而已。”

    “我说了,这个恩情我记着。”他走过茶几,拂袖一甩,龙晨宣触碰过的茶盏杯盏掉在地上,碎裂开来。

    慕新月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吵架,不要吵架,要改变自己的脾性。但是看见他这种幼稚又强势的做法,又有些忍无可忍。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她以前感激阿慎,要遭来祸事,而今天的龙轩明明不是不理性的人,为何也将事情搞得那么难看。

    “你是怕他告诉我,我大哥是你安排去了德郡的?”

    龙轩转过身看她,没有想到她竟然知道,“你即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就不应该与任何男人有所交集,有什么需要应付的全都可以告诉我。”

    新月心中苦闷,吸了口气,“你说过不会逼我的,你虽没有明着逼,但是直接就将我留在你府中,然后赐婚圣旨就下来,一边温柔得哄着我,一边强硬的施压着,有容我退一步的余地吗?”

    龙轩走过去,一把拉住她想要将她搂进怀里,新月早有准备,抬手顶住他的胸膛。

    龙轩见新月有些动气,但此刻他没有退让的想法,“过几日你便入宫学习礼仪,自然就懂得为人妇的应有戒律,今日我这般并无错处,有些分寸你应适当把控才是。”

    这话一出,濒临喷发的火山直接滚滚流出炽烈的岩浆,“我从没有一丝做大家闺秀,母仪天下的想法,自认没有那种雍容华贵的一面,早知高位不适合我,怕是会辜负太子殿下的苦心。”

    龙轩没有放开她,继续凝视着十分不悦的她,“你这是何苦,难道身为女子,你即有心于我,明知那男的对你有其他意图,竟还不管不顾与之交往,我这般劝说,你还咄咄有理起来,我心悦于你,从未再理会过其他任何一人,就差剖出来,捧在你面前了。”

    新月扯出一抹笑容,那种弧度看在龙轩眼里却是无限不甘,“你心悦于我,那我就应当按照所谓三从四德,这么没有自己的活着吗?为什么我们不能好好说,你为何一心想把我囚禁起来?”

    “我……”龙轩看见她的情绪,有了一丝茫然,她为何不能明白苦苦挣扎的心呢?患得患失数月来,好似她随时又会从他身边溜走,随时又再次将自己的心封锁起来。

    新月阖下眼眸,她回想起自己,那时见到他与詹敏怡还有慕瑧悦时,自己的心情,觉得不能再说下去了,她理解龙轩的心情,却又不能强迫自己失去自我。

    她矛盾着,纠结着,“我们还是先冷静一下好吗?”这种时候,不能意气用事,两人的思想,两人的处境,总是需要磨合才能好好相处。如若龙轩是柄锋利的宝剑,那么慕新月的性子亦是坚韧的弯刀,剑与刀碰撞出的只有火花。

    龙轩见新月已经平缓很多,上前抱住她,“月,别理会那么多好吗?跟我回府吧,在那里不是什么事都没有,我也勿需担心你的安全。”

    他见新月没有回应,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际,继续劝慰着,“别闹了,只是因为在意你,我将你大哥调回来好吗?”

    新月心中泛起一丝无奈,不是因为介意慕凌铭身在德郡,一个男子外出历练本没什么。只是她本来不愿面对,但是此刻清晰得摆放在面前的是,龙轩强烈的占有欲。说起来很是矛盾,这个尺度如何把控?毫不在意却是种伤害,过分强势难道就是对她的好吗?

    她望了望满地的杯盏碎片,心中难以说服自己跟他去太子府,“你先回去吧,我还是想在这里。”说着,她给了他一个浅笑,似是让他放心,“我会很乖,不出府去,好吗?”

    “你最终还是要留下来,你回府才几个时辰他便找上门来,那好,我也留住慕尚书府了。”

    慕新月听他这样说,心中有些不悦,瞥了他一眼,“你还是回去吧,我们静一静。”

    龙轩转过身走出房门,“我会去睡客房,不会与你同塌。”

    “派人这般盯着我还不够,要亲自监视我是吗?”新月口气有了一丝强硬,这句话听在龙轩耳里分外讽刺。

    他回过头来,淡淡的看着她,面上也覆上一层薄愠,“你还想怎样?”

    新月一怔,一时不知如何回应,缓缓阖下眼眸,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机,还是等冷静后再谈吧!

    她转身,准备往楼上迈去,清楚因为与龙轩相处得太少,感情发展却异常快速,所以才会这样。是她性子太强,自我意识太过,没有办法像这个时代的女性那般,毫无思想。在家从父,出家从夫这么简单。

    她与龙轩还需要磨合,生活并非只是喜欢就可以的,两个骨子里都是强势的人,怎能不争吵。

    入夜

    慕新月怔怔得盯着案上那封信函,久久没有打开。方才莫允交给她的,说是龙轩等她回信,她唯有让莫允楼下等候,她独自上楼思量。

    心中徘徊,即想打开一览究竟,又怕那龙轩捎来几句情诗乱了心房。

    无措间,还是微微叹了口气,还是看看再说吧!

    竟是寥寥数字“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新月望见这只字片语,她清楚这句话的含义,龙轩是说倘若她明白这份心意,便不要再折磨于他了。想他身份高贵的一国储君,写下这几字,其实是向她求好。她清楚她明了,她怎能不明白龙轩那酸涩的心情。想当初,她见到他与其他女人一同出席,自己心中揪起的澎湃依旧刻在心间。

    但她也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想见一面好一下,再见一面吵一架。剪不断,理还乱,逃不过他的情,也骗不了自己的心。为何这般乱如麻?

    龙轩急着让她过门,新月知晓是因为他对这份情感没有安全感,才会这般紧张兮兮。

    她执笔,在空白宣纸写上:“长居别苑,不为正妻。”

    这是她想到对双方最好的方式,比起做妾来讲,那副担子才更加让她惧怕。既然慕瑧悦与詹敏怡已过门,她日后该如何和平相处呢?不可能的,她们岂能容得下她,她也同样介意她们在龙轩身边。

    所以才选择这个眼不见为净的方法,她宁愿相信龙轩有心于她,她愿做金屋内的娇娥。心依旧是二十一世纪的心,却不得不去适应这个时代,这是她所想到最好的办法。

    既然离不开她,那么她选择这个可以一直陪着他的方式,因为不管是慕瑧悦、还是詹敏怡,谁都比她更适合那个位置。

    新月清楚知道自己是在逃避,逃避那种女人的斗争。因为与慕瑧悦相斗,最揪心莫过于父亲与大哥。倘若真要你死我活,你存我走,那么慕新月势必要做到自己是赢的那个。但是她想避免,能躲便躲,当真忍无可忍时再说。

    她深深得嗅了嗅香炉内的淡香,觉得能够缓一缓情绪,抬手拭去眼眶没有溢下的泪水,缓缓步下楼去。

    将折好的信函交给莫允,“劳莫大人帮忙传给太子了,”

    莫允恭手一礼,“哪里哪里,允应该的。”说着便转身离开了新月的闺楼。

    她再次迈开绣履,回到房内,静静得呆坐在床沿。

    无奈命运总是无法随心所欲,竟如此难为,怎样才得以两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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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京城郊

    微风轻拂着这片竹林,在清幽的月华下摇曳着起舞。

    竹林深处,有一座别苑,里面两栋竹楼,显得格外清韵雅趣,定是哪个大户人家避暑聚友的小苑。楼内房间依旧亮着烛火,告示着里面有人,且还未睡下。

    十多道影子突然闪现在竹楼外的空地,除了看似为首的人站立不动,其余人向四下散去,没有多少时间,全都迅速归队,其中一人颌首恭手禀报:“王爷,所有人已经昏迷。”

    方才站立不动的人,大掌一扬,刚才的那些黑影全都消失于小院,隐在暗处。

    那被称作王爷的人,便是龙晨宣的孪生哥哥龙黎宣。他一身锦袍张扬无比,面上有一道从上到下,越过鼻梁到下颚的骇人伤疤,浑身散发的戾气,给人一种凶残暴虐的感觉。

    他迈履稳健得踏上木梯,来到二层亮着灯的卧房,抬手推开已关的房门。房内白衣素服的女子听闻动静,赶忙窜到床角,浑身战栗,无比惧怕得望着来人。她一头青丝散乱无章,额际的头发显得湿漉漉的,定是出了一头冷汗打湿了那缕乱发。

    龙黎宣轻扯嘴角,非常满意这双溢着恐惧无比的水瞳,“怎么?见到本王如此无礼。”

    蜷缩在床隅的女子,更加颤抖起来,泪水在眼眶内打转,根本惊吓得不知如何回应。

    龙黎宣慢慢踱步过去,每靠近一步,白衣女子便越发向后缩去,其实早已是最角落,避无可避,于是用手掩住整张苍白如纸的秀容,惧怕得不去看向逼近自己的魔鬼。

    龙黎宣看见前方惊吓过度的人,瞬时心情大好,仰天哈哈笑了几下。那声音听在另一个人耳里,更加绝望。她恨,恨自己怎招惹上这个畜生,恨自己完全没办法逃离他的掌控。想到这,贝齿一咬,却被龙黎宣大掌钳住了下颚,“想咬舌自尽?为何我未上来时不咬这般是想让本王怜香惜玉?”

    用了劲,将她下巴抬高,“啧啧啧……倘若你死了,本王会舍不得的,定要将你的这层完美的肌肤扒下,做成偶人,天天让本王这般抚触。”说着,便掐住她的脖颈,一个用力,那女子的头越发抬高了半分。

    另一只手缓缓摩擦着她脸颊肌肤,好似无比珍爱的轻轻拂拭。

    下方的人,因为颈部被这般掐提着,牙齿已不再打颤,微张着口,绝望得望着眼前捉摸不定的男人。

    龙黎宣突然很满意得笑了起来,然后将她推回墙角,再狠狠一扯,昂裂声起,素白衣服已甩到地上。

    那女子双臂立刻环抱着双肩,想要遮挡胸前的丰、润,却也阻止不了她的裹裤被他毁去。

    龙黎宣定定得欣赏着眼前没有寸、缕的身躯,好似猫儿欲将老鼠吞进腹内时的戏耍。那双煞气十足的双眸,此刻散发得眸光似兽之瞳。

    缓缓得脱下自己身上的衣袍,动作不疾不徐,似要让眼前的女子更加“享受”这份待宰的心境。

    瑟瑟发抖的女子,瞳孔急剧收缩起来,木讷的表情显出慌乱,不知所措,唯有泪水喷薄而出,手指死死抓住一畔绣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