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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可不必。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石小念“只是，他和小离你都想要，你不觉得你很贪婪吗？”
“那是因为我从来得到的都不多。”熊漫说。是啊，从来没有感到过满足，所以，才会想要拥有得更多。
“那小离跟了你，我又剩下什么？”石小念以为自己以前虽然家庭比较贫苦，可是，爸妈至少是爱她的。
可是，现在她以为自己是熊漫是一样的，都失去了最亲的亲人，本来两个最好的闺蜜有着相同的悲惨，应该惺惺相惜的，可是，中间却又隔出了一条沟。
“你还有于韩那，运不是把于韩让给你了。”熊漫如是说。
听到这儿，石小念还能够说什么，她都已经帮她想好了，那她还能够说什么那。
熊漫看了看时间，想是暮苍思也快要到了，不想要被他发现，所以，离开了。
只是，离开前石小念说了“对于小离，我会尽量争取。”
然后，熊漫匆匆的离开。
看着熊漫离开的背影，石小念思绪万千。
在熊漫走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暮苍思就坐到了石小念的面前。
现在石小念每次见到暮苍思都会有一种想要逃离的冲动。
第一次，她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他。原来，她离开的这几年里面他是有变化的，轮廓分明的脸显得更消瘦了，眼睛也因此显得更加的深邃。冷漠的味道淡去了一些，仿佛
多了一抹时间留下来的疲倦，英气也因此而少了一些。
头发长了，不像以前那样把脸完全的露出来，显得精神而戾去。现在遮住了一部分的脸，所以，不能够完全的看清楚表情。
而且，下巴还残留着浅浅的胡砸。以前是从来不会出现的事情，多了一抹沧桑，甚至有一些抑郁。
鼻梁依旧高挺，嘴唇紧抿。颜色有些惨白，没有什么血色。
前面也见了几次面，可是，石小念却从来没有这样仔细的观察过他，她只是要想着逃离，心里抗拒着不愿意多看他一眼，这个她曾经最爱的男人，她的丈夫，现在成了伤害她最深的一个男人。甚至，从来没有向她表示过歉意。对了。表示歉意，这从来都不是他暮苍思的个性。
只是石小念知道，即使他这样做了，她也丝毫不会接受。
爱得越深的人恨得也就越深，然后。你得到她宽恕的机会也就越少。
然后她就想到了熊漫刚才对她说过的话：他爱你，所以，要让你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只是，石小念依旧不敢相信原来暮苍思一直都是爱她的。
如果爱她，又怎么会舍得这般深深的伤害自己。她想不明白，也不愿意去多想。如今不管想什么其实都是没有任何的意义的。
暮苍思注意到了石小念对自己的注视，只是。他并没有干预她，而是任其为之。这样在以前是不会出现的。因为，他向来不喜欢别人这样长久的注视。
他甚至希望她可以看自己久一点，因为，前几次暮苍思清楚的记得，她甚至连正眼都没有怎么看自己一眼。
这样的发现真是让他感到深深的挫败。
可是。石小念的注视没有再继续，当然，也没有为自己刚刚这样长久的注视一个人而感到失态，她直接的进入了主题“小离那？”
“我的要求你都还没有答应我，我为什么要让你见她。”暮苍思回应。
“可是。你在电话里面不是，，，，，，，，，”石小念瞬间有被玩弄了的感觉。
“我什么都没有说。”暮苍思脸上平静无波。
“贱人。”石小念不经思考的便将这两个字骂了出来。
不过，暮苍思并没有同她理会，只是稳如泰山的在那儿坐着。
“难道我想要见一面自己的女儿有错吗？”石小念情绪激动了起来。特别是和暮苍思那张千年不变的表情形成了千年不变的对比。
由于她的激动，引来了旁边喝咖啡的人的侧目。不过，她根本一点也不理会，
“没错。”暮苍思。
“真是一个冷血的恶魔。”说完，她就站起身要离开。可是，紧接着暮苍思也跟着站了起来，走在了她的后面。
走出了咖啡厅后暮苍思就拉住了石小念的手。
“放开。”石小念将手一甩，可是，没有挣脱。
然后，暮苍思不容分说的将她拉上了自己的车。
“你既然不让我见小离，那么你说，你究竟想要干什么？”石小念没有再试图挣脱，只想要明白暮苍思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以为我已经在电话里面说得很明白了。”暮苍思。
然后，复婚两个字就闪现在了石小念的脑海里面“复婚，为什么？”她转过头盯着暮苍思，想要看他怎么说。
只是，等来的却是“没有为什么？”
听到这里，石小念不觉得有些好笑，然后熊漫的话又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面。她怎么也不相信“你是爱我的，对吗？”她想要看看暮苍思会怎么回答。
暮苍思被石小念问到这个问题给愣了一下，很显然，他没有想到她会问他这个问题，而且，问得这样的直接。
石小念的眼睛直逼着暮苍思，想要他给出一个答案。虽然深刻的记得几年前她问过他相同的一个问题，可是，暮苍思却给了她一个否定的回答。
可是，熊漫这样告诉她，她想不出一个熊漫要骗她的理由。或许，在她的心里也隐约的在期待着一个答案。
暮苍思也看着她，只是并没有说话。
“说啊！”比耐心，石小念知道自己是比不过暮苍思的。如果是两人冷战，他可是坚持两年不和她说话，可是，她却是只能够坚持两个小时。所以，她一直都知道，和他比耐力，自己会连自己是怎么死了都不知道。
“你想要我怎么说？”暮苍思问。
“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石小念有点不自觉的开始紧张了起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然后，她看见暮苍思深邃的眼眸放出了一丝的光芒，这是她很少见过的眼神。因为，他一直给她的感觉都是属于黑暗的。那是长久以来被仇恨所覆盖的一刻黑暗的心。
即使外面阳刚普照，可是，他却仍旧看不到一丝的光芒。
可是，石小念以为，如果是因为他的心以前被仇恨所覆盖，那么早在几年前，他已经成功的复仇成功，给了她最沉重的打击。那么，现在的他应该是重获新生了，可是，她却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重获新生的感觉。
她眼神灼灼的看着他，然后看到他微微的懂了动嘴，他的嘴唇是薄的，在石小念看来就和他的心一般的薄情。
可是，在那些花痴少女看来却是性感，冷酷的象征，而她，曾经也是其中的一个。
“如果我说是，那么你会和我复婚吗？”他并没有直接的回答石小念的问题，而是自己抛出了一个问号。
其实，石小念很少从他的口中听到这样的问句，他的一般都是陈述句。征询别人的意见，那不是他的做事风格。
所以，这是这几年来石小念在他的性格上面发现的唯一的一点变化。
“或许，他也是在套我的话。”转而，石小念又这般想。
“你说了不就知道答案了。”石小念脸上带了一抹狡黠的笑容。暮苍思把这一抹笑看在了眼里。“原来，她不像以前那么傻了。”他这样想。
当一个人在你面前不再那么傻的时候，也是她不再那么爱你的时候。
因为，当她爱你的时候感情在说话，大脑处于休憩的状态。可是，当她不再那么爱你的时候，却是理性在说话了，大脑开始了正常的运作。
石小念看到暮苍思眼里的那抹光闪了一下，然后，从他的嘴里吐出了三个字“我爱你。”语速不快亦不慢，足够让石小念听得清楚了。
听到这里，她已经完全的呆了，暂时性的忘记了呼吸。
暮苍思亦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过头不再看她。
或许，在别人的眼中他是一个冷漠，冷酷的人。可是，只有他知道，他根本就不知道怎样向别人表达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而且，他也不愿意向别人诉说自己的心声。
所以，说出这三个字对于他来说可以用破天荒来形容。可是，石小念却不知道他此刻的心声。
因为即使是暮苍思当着他的面说出了这三个字，可是，她也是内心不怎么相信“你是不是又想要用另外的一种方法骗我和你复婚，然后，再慢慢的折磨我？”她质问他。
当一个人遭到了另一个的欺骗后，想要再重新的去选择相信就变得没有那么的容易了。
遭到这样的质疑，暮苍思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白真的很可笑。
只是，如果不说出来，藏在心里也让他感觉透不过气。
“如果你要这样想，那我也没办法。”他从来不是一个善于解释的人。
哪怕他曾在心里面想过千万遍求得石小念原谅的话语，可是，到了眼前，他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可能他知道，即使说了，她也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那与其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