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将军断袖了

和日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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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此时的谢容却比入山时身体情况更糟糕了,有一些风吹草动都牵一发而动全身,在处月漠龙纵身一跳往下跃到第一个落脚点之时,怀中的谢容已经因为这种极速下降而晕阙了,好容易费心心血调养了三年的身子,这大半年的时候里又被折腾到不行了。

    等她再次醒来之时,微微的睁开眼睛,入眼处正对上处月漠龙那担忧的眼睛,手里正拿着一块毛巾为她拭汗,身上盖着被子而她所躺的地方竟然是真正的床上,难道说,他们已经出来了?

    “我晕迷了多久?咳咳咳!”谢容心中惊讶,张口说话才发现嗓子沙哑撕裂般的痛。

    “喝点水。”一只大手拿着杯子放到她嘴边,大手将人扶起,让她可以靠着自己身上喝水,随着她喝的时候开口解释。

    “你晕了一天一夜,我们目前在离汉中不远的一个村子里。”

    汉中?这不是晋蜀两国交界的地方吗?他们竟然走了这么远了?从森林里由吴国直穿到蜀晋两国的交界,他们徒步把那森林完全的走完了?

    “咳咳咳!”谢容一个激动忍不住又咳了起来。

    “大哥,李大夫来了。”就在此时一道声音从外面传来,紧接着一个年轻男子掀开帘子走了进来,额宽平坦浓眉大眼鼻子挺直,长得俊异之美,一看便知是少数民族后裔,而他身后跟着一个年近花甲的老叟,手里拿着一个药箱子风尘仆仆的赶来。

    “大哥,咦醒了?”那男子显然眼中只有处月漠龙一个人,直到完全的走到了床前,才发现谢容早已醒了,不由的诧异了一下,且还当着谢容的面表现出来了。此在是处月漠龙的亲信之一,想他在这里等了处月漠龙大半年的时间,并没有因为将军出山而过于惊诧,反而是被他手里多出的那么一个人而惊诧,虽然心中有一百个凝问,可是将军根本没有给他任何好奇的机会,就让他去找大夫了。

    “这是我兄弟正武。”处月漠龙冷眼望着他那过份的情绪,对着谢容解释道。

    想来他们在外人面前都是兄弟相称,以防泄漏了身份的,谢容了然的点了点头,目光也从正武的身上收了回来。

    “就是这位病人要看病?”大夫目光落在谢容身上,大声的说话,强调着自己的存在感。

    “你可以出去了。”处月漠龙目光望向正武道。

    “是。”正武摸摸鼻子无辜的应着,不是他得罪了这个李大夫,而是这十乡八里的只有这么一个大夫,早就是鼻子翘上了天的,傲慢的很。

    “大夫请。”处月漠龙主动让位给他,那谦和的模样丝毫无法从他身上感受到那大将军应有的威压,明明是一个位高权重,威压极强的人,在面对平民之时,他却可以做到把那些威压通通内敛着。

    “嗯!”李大夫毫不客气的坐下,伸出一只干枯的老手搭在谢容脉门上,垂敛着的眼皮瞬间睁开,精光溢出。

    怎么样?两人目光随着李大夫的一举一动。

    “如此严重才让老夫来看,若再拖两天就直接准备后事了。”李大夫顿时骂道。

    如此严重?处月漠龙心中一紧。

    啧,那有这么严重,分明是想骗钱的。谢容心中一晒。

    “先开调理药。”李大夫亦不去跟他们过多解释,常年在村子走动,大部分的村民连大字都不识一个的,解释也无人能懂,长年累月的养成了他这种不解释的习惯。然而他所面对的却是谢容,本就不喜欢喝药,哪里还能不明不白之中吃别人开的药?

    “调理什么?”谢容立即就问了。

    “你们是什么关系!”李大夫本想即时反驳的,目光落在他们两人身上,谨慎的心思升了起来,这两人气质非同寻常,并非村中之人,床上躺着的甚至还是一个女扮男装的贵女。

    什么关系?这与开药有关吗?谢容心中一顿,目光落在处月漠龙身上,这是哪里找来的大夫?感觉是那么的不靠谱。

    “我们是夫妻关系。”处朋漠龙大手握住谢容的手,目光望向李大夫。

    此话一出,床上的人心中一紧,而窗外的人,一个踉踉跄跄的跌倒式的冲了出去,他要立即飞鸽传书告诉所有兄弟,将军多年不找女人原来是个断袖……

    原来如此,李大夫明了的点头,肯定又是那些不知人生疾苦的贵族子弟,带着那家的贵女私奔来的吧,否则哪里需要女扮男装?随即一段男女不顾一切相约相依一起远离家乡私奔而来,逃避家族追捕的狗血镜头出现在他的想象之中,再看两人时,目光之中带着一股果不其然的感觉。

    “既然是夫妻更应该多关心妻子,她月事多久没来了你不知晓?病成这样才找大夫,再这般下去,日后就怀不上孩子了。”李大夫劈头盖脸的冲着他们晋国那令人闻之色变的大将军骂着。

    怀不上孩子?处月漠龙握着的手瞬间紧了几分,他与谢容的孩子?长的像他还是谢容?以后他们还会有孩子,属于他们的后代。对,这很重要,这是眼前最重要的事。调理好身子生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谢容为他生的孩子。

    “请大夫开方子,我一定要把她调整好的。”处月漠龙目光湛湛的望着李大夫,语气之中好像只要谢容喝了那药就能怀孕一样。那模样落在谢容眼中,即时抬起脚冲着他的腰踢去,妈的,给她清醒点,发现在发烧的是她不是他。

    “嗯!”李大夫受用之极的点头,手指再次搭上谢容的脉门。

    “病人照顾的不错,这高热已经再退了,老夫再开一个药方,喝了之后不出两日就会大好。”余光赞赏的望着处月漠龙,越是大难临头越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情,这种时候仍对与自己私奔的女人这般照顾确实不错,余光再扫到谢容身上,虽然还卧病在床但是嫁了这么一个丈夫,但看来日后也是一个有福气的。

    “多谢大夫。”处月漠龙声音含着喜悦,李大夫的话让他心情轻松了几分。

    “正武送李大夫。”

    “……”没有任何人接应……

    “正武。”威压含在其中,那小子死到哪里去了?

    “到~,来了。”风尘仆仆的正武极远的应道,以最快的速度走了进来,那额前的发丝都还在飘扬着,一边应着处月漠龙,一边望着谢容,那目光好像她杀了他崇敬的大将军一般。

    “李大夫,真是劳烦您老了。”正武目光再移开之时,又成了那个爽朗帅气可讨岳母欢喜的青年。

    “嗯哼!”李大夫傲慢的抑着鼻息,随着走了出去,丝毫没有给他好脸色看。

    “那来的慵医。”谢容望着那背景冷哼,那脑袋里装的是什么?那神情,那眼神,看他那样不去编戏在这里当医者真是屈才了。

    “虽不是名医却也不算慵医。”处月漠龙浅浅一笑,亲妮的捏着她的手,自然的可以从那李大夫的神情之中猜测到他在想什么,也知道她在气什么。

    “他连我有寒症都不知。”满脑子都在想着什么生儿育子,装的全是些什么玩意儿。谢容指控着。

    “嗯,调理身子最重要,有我在寒症不会发作的。”处月漠龙抚顺她的头发,那动作就像在抚平她的情绪一般。身子调理好了好怀孩子,至于寒症什么的,他不就是药吗?因此那李大夫看不看得出又有什么关系呢?

    “处月漠龙。”谢容顿时一气,语气之中含着不自觉的娇嗔。

    “乖,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煮药。”处月漠龙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语气诱哄着。拉着她的手放入被子之内,帮她细细的掩好之后,走出去。

    听不懂人话吗?谢容侧头望着窗户,对于他满脑子的糊思乱想不知该生气还是该欢喜,矛盾纠结之下,变成了安静,如墨的眸子异常安静的躺着,无人知晓她内心深处在想着什么;此时窗户外面传来了两人的对话声,谢容侧耳细听,发现他们用着像维吾尔语在说话,细听一下又感觉不怎么像,总之就是听不懂,算是,他们有他们的秘密这样也可以避免她知道,知道越多牵扯越多这样不好,谢容缓缓的闭上眼睛。

    屋外,处朋漠龙目光带着久违的威慑望着正武,直到他垂头不敢正视,心里防线到了极弱的时候才用谢容听不懂的语言开口道。

    “不可以对她无礼。”显然刚刚他那自以为藏的极好的眼神已经被将军看到了。

    “将军~!”正武鼓足勇气的抬起头,想问将军是否是断袖,然而对上那琉璃的眸子,顿时气焰一泄,语气一哑,又无力的低下头去。

    “是。”

    “厨房在何处?”

    “在那边。”正武指完之后,等处月漠龙走过去了,才后知后觉的醒悟,将军这是要亲自去下厨房为那小子熬药?

    啊啊啊啊啊!

    假的吧,这是假的吧,是他在这里等太久产生的幻觉吗?将军怎么可能对一个一只手就可以捏死的小儿有兴趣?内心狂风怒吼着,这边正武已经拿起了飞鸽,信笔直书,将军对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儿宠上了天了,被其迷的晕头转向,亲自喂水,亲自服伺,亲自下厨,甚至为了那小儿,还对他这个忠心耿耿的属下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