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企鹅村的红帽君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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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奕风无赖享受到甜头的后果就是,再也没了无微不至的贴心呵护。比如,正在和左芊芊尽情逛街享受美食的米采束一点回家的意思都没有。

    “今天怎么不火急火燎地往回赶了?”左芊芊奇怪地问。

    “不回去都行。”米采束咬着吸管说。那晚的火热缠绵让她这几天看见他就脸红的难受,虽然两人不是第一次,但……她那么主动那么大胆……还是第一次。他最近又忙的很,总是半夜才回来。悉悉索索地洗澡上|床把她抱得很紧才睡。

    几乎每天清晨米采束都是在一阵阵酥麻中醒来,他从她背后搂着她,热烫的呼吸喷在她颈侧,曲起她的一条腿挂在臂弯,身下剧烈地*着。

    “醒了……舒服么?”他咬着她的脖子问。

    “……坏蛋……”米采束略略清醒的眼神又迷蒙了些,“……医生明明说过……啊!”话没说完就被他一记深深顶入撞得尖着嗓子叫出来。

    他把她放正躺好,自己覆到她身上动作不停,低下头吻她的唇,“每天就只做一次的……不剧烈……”

    米采束在一阵阵像电流般蔓延全身的快|感里迷迷糊糊地想:魂淡!这还不剧烈那什么才是剧烈!

    ……

    “麻烦也给我一杯芒果沙冰,谢谢,”左芊芊对服务员突然喊了一声,惊得米采束猛地回神。

    她回过头来看向米采束,“那好啊,今晚到我家睡吧,我们彻夜长谈。”

    “呃……”

    米采束掏出手机想打电话给关奕风,却恰好进来了个电话,陌生号码。

    “您好请问是米采束女士吗?”

    “我是,您是?”

    “我是关总的律师,有些文件事宜还想请您核对一下,您看时间方面……”

    米采束虽不知具体是什么事,但关氏最近动静不小,她也有些急,况且快过年了,走亲访友也会忙起来。

    “今天吧,我在附近,十分钟就到。”

    一旁的左芊芊也大概明白什么事,没有像往常那样拦着不让走,“那今晚还去我家吗?”

    “再说吧。”说完米采束就拿着包包离开了。

    左芊芊正百无聊赖的时候,虞路白的电话打了过来。

    这阵子左芊芊特不待见他,她甚至都开始怀疑这人是不是在跟自己谈恋爱。为什么人家的男朋友都是无微不至百依百顺,到了他这儿呢,其他的还算体贴,不过也还是冷冷的那种,得让人细细琢磨才能看出他的用心,只是,一提到过年见父母的事儿上,虞路白隔着冰凉镜片的眼神里只有两个字,“必须。”

    虞医生原话是这样的:“两个选择,一,你去我家见我父母,二,我去你家见你父母。”不带什么情绪的声音配上他那双修长的眼睛,左芊芊暗暗握拳,遇人不淑。

    “三,分……”左芊芊那句分手的“手”字还没出口就被对面射来的寒光噎在了肚子里。

    于是,在虞路白坐下后两人的对话就这么戛然而止。后来,直到第二天早上,左芊芊也没能回得了家……

    **

    米采束到了关氏二十层的会议室见到了严谨但不失温和的陈律师,他是从关氏成立起就作为关氏的法律顾问的,并且多年来还担任了关奕风的私人律师。他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米采束。

    米采束只看了一眼就脸色大变!

    这份文件——米采束颤着手指一页一页地翻着,似乎是……遗嘱!

    关奕风已经签了字。

    她惊讶地抬起头,陈律师耐心地解释道:“这是关总去t市前拟定的,他知道此行凶险太多,以防万一。”

    米采束看着那些一条一条惊得她热泪盈眶的条款:

    本人死后,所有遗产归妻子米采束所有。

    陈律师又递过来一封信,“关总临行前写的,我觉得还是由你保管比较好。”

    米采束抖着手接过来。很普通的信封,拆开来里面也不多的字。米采束从头看完却好像用了一辈子那么久。

    采儿: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我可能不会再陪伴你身边了。有些话也可能没有机会再说。借这封信了却一桩心愿吧。

    初次遇见你,是在c大迎新晚会上,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再也移不开目光。冥冥中似乎有声音说:看,关奕风,这就是你的宿命。直到现在,我还能记得那晚那首曲子的旋律,《命运之力》,就在那天,伴着我遇见命运的时候。

    之后爷爷装病逼我结婚。往常我会一走了之,可看到照片里的人,那个念念不忘的姑娘竟然可能成为我的新娘,这一认知让我兴奋不已。可是,你却从没看过我一眼。那一阵子我体会到了什么是“自卑”,我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够好,不够优秀到让你注意到我。说实话,那感觉很难受。

    再后来,我们的婚礼,我很认真的对待。那句“我愿意”也是认真的。蜜月,恐怕……恐怕我这一生都没有机会弥补这个缺憾了。

    婚礼上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你,我从没见过这么美好的女孩子,虽然你从始至终没有抬头看过我。我们的婚戒也是认真的,你可能从没有注意过你的婚戒里圈刻上的字。“dotey”,宝贝。“dote”有溺爱的意思,采儿,我多想用一生的时间溺爱你,我的宝贝。

    你不理我,不看我。我自己跑去当你的老师,你依旧认不出我。后来我才知道什么叫“面盲症”,不过我的外表即便是这个病症的晚期患者也应该是过目不忘的,所以,我建议你需要佩戴一副眼镜。直到现在我都认定你是没看清。

    为你辅导英文,那应该算得上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读书时光吧。想着你看书时会回忆着我的话,这就让我很满足。

    那天夜里,你给我打电话,说你怕黑,我很开心你能想到我,非常开心。往车库里冲的时候,我就想,以后家里会安满灯,各种明亮的灯,不会再让你害怕。

    路上我猜测,你的怕黑大概与之前的某种经历有关。我问过虞路白,他建议做催眠找出病理根源。我拒绝了,我舍不得,舍不得让你回忆起不好的事情。以后也不要做,开着灯吧。

    忍着不能碰你的那段日子……很幸福也很难受,不过现在想想,都是幸福。

    还有,我的第一次也是给了你的,你要对我负责。

    最后,不要爱上别人,采儿,即使我死了,也不要。

    我知道这么说很自私很无耻,但我想求你,我死了也要爱我,不要忘了我。

    对不起,没能陪你到最后。

    采儿,我爱你,深爱。

    关奕风。

    空旷的大会议室里,米采束已经泣不成声,捏着信纸的指尖早已失去血色。她何德何能,让他堵上一生安危,倾尽所有只为给她一片安宁闲适。她又有多幸运,能得此一人心。

    关奕风,我也愿意。幸好,幸好现在还不晚。我们还在同一片天地,我们还在一起。

    还有,你觉得可能的遗憾,我们有一生的时间共同填补。

    **

    关奕风今天一整天的会议,养伤的两个月外界虽没得到确切消息,关氏内部却诸多风言风语。摊子太大,难免人心不齐,好事者风风火火地观察形势,唯恐站错队输掉名利。关奕风人在暗处,眼线却遍布关氏上下。

    也好,趁这个机会,一并清理。

    陈文卿拿着文件出了总裁办公室大门,差点撞上迎面而来的米采束,他有些诧异,毕竟对面人脸上的神采太让人难以捉摸——半喜半忧的看的他更好奇了。

    米采束直接冲进去扑进书桌后坐着的关奕风怀里。

    陈文卿看着这不到两秒钟的一幕,一边感叹女人真可怕真奇怪,一边把总裁办公室的大门紧紧关上了。

    “怎么来了?”关奕风把她抱到怀里坐着。

    “呜呜呜呜……”米采束只是哭,趴在他肩膀上像小孩子那样哭出声。压抑在心头的那股窝心又难受的感觉在见到他的时候喷薄而出,她只想紧紧抱着他,此刻两人的简单相拥也能让她内心狂喜。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关奕风有些急了,想扳过怀里人的脸问个究竟,哪知米采束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不松手,哭的越发大声。

    关奕风按下桌上内线,“下午没事不要找我。”

    “好。”陈文卿对着电话那头翻着白眼无声说:“不说我也知道!”

    关奕风把她抱起来走进里面的休息室,关上门。

    “不哭了,采儿乖,发生什么事说给我听。”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哄,动作有些笨拙却着实真诚的安慰。米采束越发觉得窝心,眼泪更加泛滥,只是抱着他脖子的力道松了许多。

    “关……奕风……”她抽抽搭搭的,睫毛上的泪水忽闪忽闪的亮晶晶,她扑上去吻了他的下巴,撞得他生疼却受从若惊地睁大了眼睛。

    她继续说,“我想去度蜜月……”说着,眼泪又流出来。

    关奕风的心都被她哭化了,伸手擦她的眼泪,“不就是蜜月么,我还以为多大的事,明天就出发。”倾身吻去她的泪珠,俯身在她耳边又低又热的说,“是我不好,最近回家太晚,没喂饱你……”

    米采束被他话语中的暗示羞得红了脸,也不知怎么表达自己的幸福,迷蒙着泪眼舔了下他的脖子。

    他的呼吸随着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就是一滞,声音又低又沉:“……现在就想要?”